三个人上了那个“无敌变种的乌龟”,一道淡淡的紫色烟雾包围了他们,椒图很快的下沉,带着三个人到了水底。 一阵刺骨的寒气逼来,四周围无边的寒冷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,但是没有水能靠进他们的周围,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。就像是一个潜水艇。不知下起了多久,就见一个大大的漩涡,那只椒图冲进了漩涡,却没有晕眩的感觉,然后,眼前豁然开朗,就见一个空旷的岩洞。潮湿的洞壁上绘满了鲜艳的壁画。 壁画的风格很是奇怪,不是常见的中原风格的画面,而是那种粗狂中带着豪放的的气质,很有西北的味道。好像…… “是内蒙,元朝时的东西?” 苏雅问问道。 “不是,你看那个东西。”柳紫荷指着一些形状怪异的汉字,“应该是西夏文没有错?” “西夏文?西夏国的疆域主要包括今陕西、甘肃、宁夏、青海、新疆的部分地区,地处我国西北部,所以,才会称之为西夏。好像他们的领头没有到这里来吧?” “是啊。”詹桑插嘴。“我也看过报道。说西夏后裔并非人们想像的已经被蒙古大军灭亡,据他考证,部分党项族人在这场屠戮中生存了下来,并且繁衍后代,并逐步汉化、藏化、蒙化、回化,还有一些党项族人进入了尼泊尔国。西夏亡国后,部分西夏后裔流亡到山西、河北、河南、浙江、四川、西藏等地区,变成了汉民。北京居庸关云台门石壁上的77行西夏文陀罗尼经,河南北部濮阳地区发现一支杨姓西夏后裔……这都说明部分西夏后裔进入汉族地区并逐渐汉化。没有说他们到过着里啊。” “可是他们来了,不是吗?”柳紫荷指着角落里的一件东西。那是一红一白两个大方石墩。是一对碑座,上有浮雕男女力士像,人物曲膝跪坐,俯首前视,面形浑圆,双目圆睁,高颧塌鼻,袒胸露乳,双手抚膝支撑,手腕及足胫钏饰不同,可以分得出男女。 “这个东西在西夏王陵也出土过,是最有代表性的西夏产物,这还没有办法证明吗?”柳紫荷说。“不过这和咱们没有什么关系,咱们只要找到那件东西就好。” “那件东西真得在这里吗?那是中原的宝贝怎么会到这里?” “不知道,看看里面,会有些铭文什么的。”柳紫荷走在前面带路,苏雅问有些奇怪,觉得柳紫荷有些怪怪的,和平时很是不一样。还在想,就看到柳紫荷惊叫着跑了回来。“里面有老鼠!” “老鼠?”詹桑苦笑着。“那我先走吧。” 看到了这样的柳紫荷。苏雅问才开始觉得它正常了。 往里面走了一段路,其上确实是有老鼠,只是不知道这里与世隔绝,这些老鼠是从什么样的地方来的,是吃什么长大的,个个都是一身黑油油的皮毛,极为肥硕。苏雅问也有些害怕,自是极力掩饰,不想让人看出来罢了,再怎样强悍,她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,会有很多的害怕,只是平时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,而且一直是掩饰得很好而已。其实她患有一种在医学上被称为“惧闭症”疾病。 所谓的惧闭症,精神医学界指当事者对足以让他产生无助与惶恐之任何情境的畏惧,除了空旷的场所外,其他如人群拥挤的商店、戏院、大众运输工具、电梯、高塔等,也都可能是让患者觉得“无处逃”而畏惧的情境。苏雅问就是惧怕压抑的房间。在这样的地方,她会觉得无处藏身,害怕,惶恐,这一切都是童年的一次噩梦般的经历带给她的。 但是她倔强的什么都没有说,还是继续往前走。 这是一条很窄的通道,一个人弯着腰才能勉强的通过。四周的墙壁湿漉漉的,站满了水迹,一摸,满手都是滑腻腻的感觉,很不舒服,向来是墙壁上的青苔。苏雅问跟在两人后面,勉强走了几步,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惊慌,呼吸不上来,觉得马上就要窒息了,心脏也在猛烈的跳动,而腿则软瘫无力。眼前的通道似乎无尽延伸着,让她既难以前进,又无法后退。在全身冷汗淋漓下,她实在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。结结巴巴的说:“对不起,我想我不能走了。” 这时,前面的两个人回过头来,这时才发现苏雅问的异样。她的脸色发青,看样子极为惶恐。 “我们自己走吧。”柳紫荷看到苏雅问这样,也猜出了七八分。 苏雅问感激的笑了笑。退了回去,擦了一把冷汗。瘫坐在了地上。 她坐在洞口宽阔的入口处,双手抱膝,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。 现在想来,那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吧。 那个时候,组织里还有很多的孩子,和自己在一起的,还有很多。每一个都是和自己一样女孩黄色皮肤,黑色眼睛的女孩。他们在一起经受着一些测试,剩下的人越来越少。当时,苏雅问在那个里面有一个朋友,她很漂亮,脸是纯中国的遗传,长著柳眉杏眼。小巧挺直的鼻子应是日本方面的特徵;雪白的肌肤白里透红。 她有一双特别漆黑的双眸,一般的东方人的眼瞳大多是深棕色中带著黑色,而她不,她 是真正黑玉一般的眼眸,黑白分明得像是初生娃娃一般的纯真,弯弯的新月眉、中国式的杏眼、娇俏的鼻、菱形而呈粉红色泽的小嘴。白皙的肌肤泛著粉红的泽光。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有一个很美丽的名字——初静。 她和初静当时是最好的朋友,但是,孩子们的友谊被看得如此的浅薄和不值一提。虽然两人都在努力的“活下来但是,她们不知道,活下来的只有——一个人。 他们带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方,地狱也不过如此。那里是巴黎最臭名昭著的地方之一——圣婴公墓,那里其臭无比,简直像地狱一样臭。八百年间,人们把主官医院和附近各教区的死者往这里送;八百年间,每天都有数十具尸体装在手推车上运来,倒在长长的坑里;八百年间,在墓穴和尸骨存放所里,尸骨堆积得一层又一层。直至后来,在法国革命前夕,几个理尸坑危险地塌陷以后,从公墓里溢出的臭气不仅引起附近居民的抗议,而且导致他们真正起来暴动。后来,这里成为了风景区,但是,那异样的感觉还是存在。 当最后,只有苏雅问和初静两个人呢的时候,她们被扔到了这里,封闭了起来。那样的夜晚,阴森森的环境。两个孩子,一个人拿着一只匕首,只有杀死对方,才可以活下去。 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,那依然是一场噩梦,一场真实的噩梦。为了活下去,什么朋友,道义,再也不顾,只是孩子,只是很小的孩子,只是想,活下去而已。 结果…… 苏雅问摸了摸自己的脚踝,那里是残留下来的,唯一的伤口。那场战斗后,自己被定为神的候选人,有了那个保护自己的名字——Danana。为了完美的女神,所有的伤口都会有最好的整形医生来处理,但是,还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小小的伤口,用来祭奠。 但是,也深刻的明白,真的只有自己强大了,才会有真正的朋友。因为,那时的自己,可以保护他们。 |